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爷不侍候了
第1章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
明元区教育局每半月一次的例会结束,张峰就被党政办主任崔高林训斥："你有没有脑子？有没有组织纪律性？""你在平时懒散也就算了,今天是全局的例会,局长亲自讲话,你竟然睡着了？局长还以为我们党政办都是这样素质的人。"面对崔主任的愤怒指责,张峰把头低下,表示认错和接受训斥,同时也轻声地为自己进行辩解："崔主任,我刚才不是睡着了,而是在看手机上的通知。"说完,还拿出手机,点出那个让自己倒霉的通知,试图证明自己所说不假。崔高林根本没有看上一眼,继续毫不客气地指责道："发给你的通知,能比局长讲话重要？你分明是不把领导放在眼里。""我的话,平时当作耳边风,现在局长的话也不认真听,害得我们整个部门都丢脸。"不知道崔高林今天吃错了药还是早上在家受了老婆的气。张峰忍受着心里的憋屈和恼怒,心里一直在告诫自己："小不忍则乱大谋,要忍、忍、忍。"在这次例会上,明元区教育局党委书记兼局长杨东元正在布置落实"机关办事效能和作风建设"工作。其中讲到"教育局工作人员要做好会风、会纪表率"时,刚好看到张峰的脑袋趴在一只手臂上,便敲了敲主席台上的桌面,生气地说道："我在台上强调会风会纪,却有人在下面睡着了。"张峰努力地陪着笑脸,小心地认错："崔主任,对不起,让你为难了。"
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毕竟崔高林主任掌握着党政办人员的分工和聘用。崔高林主任有些不屑地说道："你这样目无领导的人,我不敢用啊。下次把我卖了,还得帮你数钱呢。""其它科室如果愿意用你,我立刻放手。"张峰见崔高林今天没完没了地指责,心里觉得很奇怪,但在嘴上还是继续认错："崔主任,我坚决吸取教训,保证下次不犯同样的错误。""张峰,你还想有下次？没了、没了。"崔高林摇了摇头,"实话告诉你,为了让你吸取深刻的教训,你就等着回学校吧。"张峰一听这话,终于明白崔高林今天上午一直在针对自己的真实意图。心里虽然很愤恨,但还是想再争取一下,"崔主任,请高抬贵手……"崔高林挥了挥手,不耐烦地说道："看来你对于这样的安排还是不服气,不过你多说也没有用,我就是要让你付出这样的代价,就是要用来警告党政办的其它人员。"区教育局作为机关单位,公务员的编制并不多,为此就从各个学校抽调一批人员来维持区教育局的正常运转。这些从学校借用的人员,除了以后晋升为副局长及以上的职务,可以从事业编制转为公务员编制外,其它的人都只能一直保持着教师身份。不过,其中一部分人可以把编制调入直属单位——区教育综合服务中心,作为混岗人员继续在区教育局工作。好凑不凑,张峰现在就凑到了这样的核查机会,崔高林主任刚好要用来立威。张峰好不容易从学校抽调到区教育局,如果这一次被清退回学校,那以后再抽调上来的希望肯定就没有了。虽然在学校工作和在区教育局工作,都属于教师身份,都拿专业技术岗位工资,但地位不一样啊、工作量不一样啊、奖金不一样啊。他姥姥的,今天上午为什么自己会如此大意,让崔高林轻易地找到清退的机会？形势逼人,张峰不得不再次低头请求："崔主任,能不能再通融通融？""通融？你把部门领导的决定看成买东西啊。我现在只是顺便通知你一下,你要明白这不是商量。"崔高林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,便不再废话,昂着头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。看到事情已经定局,在崔高林这里已经根本没有可能挽回,张峰忍无可忍,便无须再忍,于是大声说道："既然如此,直接说就得了,何必上纲上线、绕来绕去,累不累啊。"本还想再爆粗口,后来考虑到现在是上班时间,万一被前来办事的教师和其它群众听见,就降低了自己的素质,只能强行忍住了。冷静下来的张峰,想到崔高林这次完全是小题大做,但他总要作最后的努力。
第2章 美女科长召见
张峰是外地人,从京城师范大学毕业后,通过教师招聘,成为了明元区一所学校的老师。刚从学校毕业、心思单纯的张峰当然不会明白,这种具体学校的分配,如果自身没有背景与关系,又没有去相关领导那里打点沟通、联络感情,只能分配到最差的学校。就象某领导说的,人才都需要从最基层、最艰苦的地方开始锻炼,这是很正确的废话。张峰文笔不错,后来被前一任区教育局党政办主任姜国梁看中,抽调到区教育局党政办从事文件起草、领导报告撰写等工作。只是他还没有正式成为区教育局混岗人员的事业编制,姜国梁就调往明胜街道担任副主任。于是张峰的编制问题就这样拖下了,现在成了崔高林主任清退他的理由。说实话,原先张峰觉得纯粹当个老师也蛮好的,只是现在让他灰溜溜在回去,心中肯定不甘。再说,他现在已经有兴趣走仕途,如果这次被下放回学校,那就是一步错过,以后会步步落下,甚至就此永远停步了。张峰坐在办公椅上考虑如何作最后努力时,放在裤袋里的手机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来。他拿出手机一看号码,便大声吼道："有事说事,老子烦着呢。""张哥,今天怎么回事？火气这么大？要不要出来泄泄火？"秦丰对于张峰的态度并不为意,还调侃道。"张哥,我有好事就想到你了,不愧是兄弟吧。今晚我请客,‘金樽’会所。"秦丰开心地说着。"你有什么好事？不说清楚,庆贺个屁。"张峰有些不耐烦。"张哥,是这样的,我赚了一笔钱,哈哈。"秦丰在电话那边很开心地解释道。这个世道怎么了,我这里要被清退回学校了,他那边却在发财。人比人、真是气死人。赵峰有些郁闷地回了一句："今天老子没空没心情。""啊,你没空？要搞清楚是我请客啊,让你一起来白吃白喝,又没有叫你化钱"秦丰有些不理解地问道。原先张峰对于兄弟间的吃喝还是很有兴趣的,因为可以放开吃菜、放开喝酒、放开说话。"你有钱就得瑟了,以为我是陪侍小姐,你出钱我就必须到场啊。"张峰继续抬杠。"行、行、行,我下班后亲自来接你。"秦丰终于发现张峰的语气有些不对。"到时再说吧。"张峰也意识到自己在兄弟面前有些失态,便匆匆挂了电话。秦丰大学毕业后,由于家庭经济条件不错,又喜欢做生意,便拿着家里给的几十万元启动资金,开始折腾各种各样的生意。
听到张峰称呼唐科长,党政办的其它人都知道,这次打电话给张峰的竟然是区教育局组人科长唐柔。"张峰,以后说话客气一点。现在,马上,到我办公室来。"唐柔话气冷淡地说完,就直接挂了电话。
组人科长亲自打电话找办事员,肯定是代表区教育局为了借用人员清退回学校的事情找自己谈话了。说是谈话,其实就是一种通知程序,某领导代表组织正式向涉及人员通知组织上的决定。张峰虽然刚才有些硬气地回应了崔高林主任,但现在听到组人科长的来电,他还是有些心烦意乱,一时竟呆坐在位置上。在柳菲的轻声提醒下,张峰回过神来,"他姥姥的,既然躲不过,就不要躲了。此地不留爷,爷还不侍候了。"区教育局党政办为了更好地为局长、书记、副局长提供服务,与局长、副局长的办公室一起,都位于三楼,而组织人事科在二楼。张峰一边走一边想起自己被借调到区教育局党政办的事情,主要是自己的借调与唐柔也有一些关系。张峰走到唐柔科长的办公室门口时,已经完全冷静下来,心里暗暗告诫自己,在这位真正掌握着人事调动和干部提拔大权的美女科长面前,千万千万不要冲动,万一事情有所回转呢。只要有一丝希望,就要做百分百的努力。要知道,每次区教育局整顿借用人员一段时间后,就会进行反弹,虽然被清退回学校的人员,几乎没有再被借用的可能性,但凡事都有例外,万一美女科长愿意想办法呢？站在办公室门口,张峰再次平缓了一下心情,才不轻不重地敲了敲门,很快,里面就传来 "进来"清冷的声音。张峰推门进去,顺手把门关上,然后在离唐柔办公桌一二步的地方站住,微弯着腰、陪着笑脸问道："唐科长,你找我？"
第3章 私密交谈
大家都知道,只要领导愿意,可以"工作需要"为由,另想办法留下。如果真的只能被清退回学校,张峰至少也可以谈谈回学校的职务安排和落实一些经济待遇。毕竟他是由唐柔科长亲自借调来的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能屈能伸方为大丈夫。"张峰,坐吧。"唐柔斜靠在办公椅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站立的张峰,用手示意他坐在客椅上。在这个具有实权的美女科长面前,张峰不敢过于随便,也不能再站着,便坐了客椅小半边,双手还很老实在放在双腿上,眼睛则望着唐柔,好象随时接受领导指示那样。看着眼前这位年轻帅气的男人在自己面前表现出如此恭敬的样子,唐柔的心里有些得意、有些兴奋。她明白区教育局里面有些老资格的员工,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,甚至有时还会挤兑自己几句,应该是不屑于自己的位置来的过于轻松吧。张峰也在偷偷地用余光打量着她。唐柔现在三十多岁,加上注重保养和穿着得体,更显得她性感迷人、风情万种。现在都在提倡男女平等,真是屁话。漂亮性感的女人和年轻帅气的男人相比,提拔的机会肯定要大的多。男人如果没有人脉、没有关系、没有背景,晋升如同蜀道行路难。就在二人胡思乱想中,已经安静地过去了几分钟,最终还是由张峰打破了沉默："唐科长,你现在找我,是……"在张峰轻声提醒下,唐柔也回神过来,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："张峰,你来办公室工作快三年了吧。""哎呀,是我的工作没有做好,都一直没有找你好好聊聊。我看过你起草的报告和文件,文笔很不错嘛。"组人科长如果真的没事,不可能来找张峰谈话,难道是看中他帅气,想谈人生、谈理想？当然不是。他明白,领导在说出决定前,通常都会先肯定下属的工作,现在他只能搓着双手硬着头皮说道："当时唐科长和姜主任来学校考察我,我记忆犹新。""三年来的成绩取得都依靠领导培养,虽然姜国梁主任调走了,以后还请唐科长以后多多指教。在领导的关照下,我们才能成长的更快。"搓着双手,是张峰紧张的表现。紧张不为别的,是为了说出最后那几句客套话。这几句话说出口,他自己都觉得有些恶心。唐柔作为组人科长,管理着全区中小学校长、副校长、书记、副书记以及公立幼儿园园长、副园长等的提拔考察、年度考核、后备干部选拨培养等等工作。她在中小学、幼儿园的领导面前,非常受重视和尊敬,县官不如现管嘛。只是她在区教育局内不受一些人待见,有些人她也得罪不起,只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。为此她经常不在区教育局办公,而是喜欢跑学校、幼儿园,美其名曰下基层了解情况。这样一来,张峰在教育局党政办工作近三年,见到唐柔的次数屈指可数,而后者根本不可能对他有什么深刻印象。以前少见,不等于现在就会非常生疏。年轻美女科长与帅气阳刚小伙子,还是很容易沟通的。再说千穿万穿、马屁不穿。现在有阳光帅气的小伙子在自己面前说好话,哈哈,唐柔感觉很爽。
第4章 峰回路转
明元区教育局有一位美女科长和一位美女副局长。唐柔科长性感漂亮,穆寒烟副局长年轻美丽。二人单独看,各有千秋、风情万种。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。如果二个人站在一起,同样的长裙、丝袜、高跟鞋,穆寒烟要比唐柔有气质。对,就是气质,前者是高冷,后者就有些俗艳。况且穆寒烟比唐柔更年轻。女人嘛,年龄就是优势。红颜易逝、青春易老。现在唐柔突然问起这个问题,张峰觉得不仅仅是想听到她比穆寒烟漂亮这样的话这么简单,毕竟现在她又不是在情人面前撒娇卖萌。"张峰,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？算了,我不为难你了。"唐柔脸色有些冷漠地说道。"唐科长,我说了你不要生气。"张峰装作为难地说道："穆副局长确实比你要好看一些。"唐柔其实知道真实的答案,张峰说的确实是真话,但张峰在她本人面前说穆寒烟好看,就是暗示她已经是美人迟暮,脸色自然不会好看。"不过,唐科长,你比她要热情、可爱的多。"张峰见其脸色难看,马上又补上几句宽心的话,"冷冰冰的美人,没有男人会喜欢。只有热情可爱的美人,才是男人的最爱。唐科长,你就属于这样的人。"唐柔听了,脸色缓和下来："小张,你真会说话,不愧是高材生。不过我更喜欢你这样的真心。"张峰暗自轻松一把,知道自己赌对了。唐柔用自己的相貌来说事,有着她的目的。张峰如果假意奉承她最好看,那会被她认为只会说假话,关键时候靠不住。而如果只说穆寒烟比她好看,那会被她认为张峰太直爽不会变通,以后难以委派任务。现在张峰既说明了穆寒烟比她好看,又强调她更加热情可爱,无疑是对着了唐柔的心思。只是张峰觉得用这样的问题来进行测试,稍作圆滑变通的说法就能令她满意,只能说明唐柔有些"胸大无脑。"看着面无表情的张峰,唐柔便不再买关子,直接说道："本来呢,这次区编办检查区教育局借用人员的情况,我们打算这次先清退三个人进行应对,其中一个是你。""人才难得啊,看来我得想想办法,把你留下来。"真的假的？听了这话,张峰真是有些"山重水复疑无路、柳暗花明又一村"的感觉。不过,在没有明确的决定前,张峰不能表现出过于激动的样子,所谓希望很大、失望也很大。再说这是已经决定好的事情,岂能随意进行更改？于是他有些担心地说道："谢谢唐科长。不过这样做会不会给你带来麻烦？我如果不回学校去,要更换谁去？""这种事情换成谁也不会愿意的。若不更换,只让另外二个人回学校,恐怕也不妥当吧。"
在区教育局目前的中层干部里,计划财务科长担任这个职务还不到二年,不具备提拔的资格,为此在竞争区教育局副局长一职中,唐柔最大的对手就是崔高林。虾有虾路、蟹有蟹路,唐柔虽然上面有人,但万一崔高林有更大的关系呢？级别越往上、岗位越稀少、竞争越激烈。唐柔认为不能掉以轻心,一旦错过了,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晋升的机会,再说女同志的任职年龄要比男同志更加苛刻。
经过一番交谈和试探后,唐柔决定保下张峰,让他以后成为自己暗插在崔高林身边的钉子。张峰从唐柔的办公室出来,回到自己座位上时,却没有表露出轻松的表情。虽然唐柔向自己承诺了,但终究还没有定论,万一事情发生变化,那更是闹笑话了。党政办的其它人还以为张峰已经被唐科长找话,清退回学校已是时间问题,也都不好意思来劝他。能说什么话呢,大家相处近三年了,其他人都还留在党政办,张峰却被清退了,是去炫耀还是去可怜他？张峰靠在办公椅上,回想起今天大起大落的变化,根本没有心情继续工作。于是他就发了条短信给秦丰,让他早一点来单位接自己,现在自己的事情已经基本搞掂,有心情去庆贺秦丰发财了。离下班还有半个多小时,张峰接到了秦丰的电话,说他已经在区教育局办公大楼附近。放下电话,张峰便马上离开了单位,党政办的其它人还以为他心情不好或者是破罐子破摔,当然不会有人管他。走出区教育局大门口,顺着人行道走了一会儿,张峰已经看到了秦丰在向自己挥手。这时他忽然听到了一阵吵闹声。
第5章 该出手时就出手
张峰循声望去,发现是一个年轻男人一边拉扯着一个年轻女孩子一边骂骂咧咧,年轻女孩子则低声哭叫着。张峰并不想多管闲事,年轻男女间发生这样的事情,也许是情侣间吵架、也许是经济纠纷、也许是抓奸活动,反正这些事情都应该由警察来出面处理。不过,他无意间一看,发现那个年轻女孩子竟然是办公室的同事格柳菲。柳菲长的小巧玲珑,是个越看越好看的女孩子。乌黑的秀发随意披在脑后,弯弯的眉毛,清秀明亮的眼睛,高挑小巧的鼻翼,带着俏丽微笑的小嘴。每天化着淡妆,秀美但不妩媚。这种女孩子,粗看不惊艳,但细细看着,会觉得越看越好看。平时柳菲在办公室里,认真做事话不多。近三年来,张峰与她相处不错,为此他觉得现在自己不能袖手旁观了。正在此时,那个年轻男人挥手一个巴掌打过去,"啪"的一声,非常的清脆响亮。正要继续打第二个巴掌时,张峰赶到了,右手抓住那个年轻人上扬的手,左手用力一推。情急之下,张峰用力有些重,年轻男人一时站立不住,竟然往后退出几步,摔倒在旁边的汽车上。年轻男人怒骂道："瞎眼了,敢打老子。"张峰不甘示弱地回敬道："我管你是谁,打女孩子就是不行。""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我跟女朋友吵架,管你什么事？"年轻男人有些气急。"啊,你女朋友？"居然真是情侣间吵闹,张峰一时觉得有些头疼。清官难断家务事,于是他就解释道："柳菲是我的同事,所以我就多管闲事了,不过就算是女朋友,你也不能随便打她啊。""行、行、行,既然是同事,那你走吧。"年轻男人倒没有计较张峰的出手,可能觉得张峰身手不错,为了少惹麻烦,还是先打发他走为好。"张峰,我已经不是他的女朋友了,你带我走吧。"柳菲却紧紧抓住张峰的手,不肯放开。"柳菲,好歹我们相处了一段时间,说翻脸就翻脸啊。走、走,我陪你去一个好玩的地方,当我陪罪。"年轻男人笑嘻嘻地再次伸手来拉柳菲。"李华,我已经明确跟你说过二次了,今天是第三次,我不是你的女朋友,以后别来纠缠我。"柳菲躲在张峰的身后,显得非常愤怒。"咳、咳,她都三次说过不是你的女朋友,你一个大男人,死皮赖脸地缠着人家算什么？"张峰右手紧紧抓住李华伸向柳菲的手,后者想挣脱,却始终无法成功。张峰稍微一用力,李华痛的开始叫唤："赶快松开我的手,唉哟,我的手。""滚。"张峰手一松,怒喝道。好汉不吃眼前亏。李华留下一句话："咱们走着瞧。"便匆匆跳上车,迅速离去。
张峰苦笑道："不是我想惹事,唉,几句话说不清楚,我们先走吧。"看了看柳菲："你脸上有掌痕,回单位不方便。我送你回家吧。"柳菲点了点头,同意了。由于秦丰在旁边,柳菲并不愿意多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,张峰也不好多问。三人一路无语,送柳菲回家后,秦丰忍不住问道："这个女孩子是你同事吧,好看倒是蛮好看的,她与李华有瓜葛？"张峰点点头："她叫柳菲,与我同个办公室的。她应该与李华谈过朋友,不知为什么二人分开了。""李华仗着自己有些钱,经常拈花惹草,做她的女朋友不生气才怪呢。"秦丰不以为然地说道。"你认识李华？这种富家公子,你怎么会认识？"张峰觉得有些奇怪。秦丰有些得意、有些无奈回应道："天宁市内三教九流的人,我都认识一些。""对于李华,准确地说,我认识他,他不认识我。""混社会、做生意,就是要多认识一些人。张哥,我给你讲………"秦丰打开了话题开始侃侃而谈,却听到张峰突然喊道："秦丰,靠边停一下车。"
秦丰虽然不明白张峰为什么要突然停车,但还是照办了。顺着张峰注视的方向看过去,"我靠,一个老学究有啥好看的？不过,他旁边的那个女人,身材倒不错。"秦丰不解地问道："这个人你认识？有什么情况吗？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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